聚餐。醍醐三个人挤上张未然的车往簋街开,开到半路,郑旭接到了许千山的电话,问他见没见一本《东方文学史》笔记。他俩早晨睡迟了,许千山匆匆整理书包时漏了这本。郑旭想了想,对书名没印象,就记起来许千山昨晚是看书看到一半被郑旭闹的,至于那书,郑旭随手就放谱架上了。他问许千山着急不,许千山其实也不急要,说没丢就好,让郑旭回家给他拍一下某几页。
郑旭挂了电话,就见张未然冲他笑。他明显听出来了电话对面是谁,笑眯眯道:“千山今晚有课吗?没课也一起来聚聚?”
郑旭一怔,没应声。在这之前,郑旭一直觉得他们是纯粹的肉/体关系。他上许千山,有时也让许千山上他,在那么个肮脏的地下室里做肮脏的事,舔遍许千山汗津津的背。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毕竟,他跟许千山哪儿有共同话题啊。
张未然奇道:“没有共同话题你们整个周末整个周末的在一起?一天七次啊?”
实话说郑旭自己也想不通。他跟许千山不怎么聊天儿,但在一起沉默也不觉得闷。真是奇了怪了。
许千山从练琴那一次之后开始带书包来郑旭家。他们做,然后郑旭抽烟,许千山戴上眼镜读他的书。地下室光线不好,就照亮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