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个荣幸在赵老板那边挂号。我就是帮人做实录打了一场——”阿杉犹豫了一下,“就Lucky之前打工那个乐队,我怕你不高兴,没跟你说。他们的曲子好难啊。我以为他们为难我的,但后来听Lucky的现场录音,我确实不如他……稳定性,音色控制,都输他好多。”
阿杉看起来特别沮丧。郑旭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阿杉自己肯定比郑旭看得清楚。阿杉的优点是在台上的感染力,是他特别练过的那些花活,是爆发时极快的手速。他在现场非常耀眼,活力四射,录《棒喝》这种鼓写得比较简洁规整的专辑也没问题,但真的做一个职业的外援鼓手,阿杉统共练了三年鼓,基本功是不太够的。
“醍醐要能再牛/逼一点儿,你也就不必去他们乐队打工。”郑旭低声道。
“哪儿能这么说。”阿杉摇了摇头,“还是我水平不行吧。我吃不上这碗饭。”
郑旭还想劝阿杉留北京,大不了先找个工作糊口,他也能帮忙联络。但阿杉已经下了决心,要回老家。郑旭劝了几轮,确实是劝不回来了,便也不再劝。他回了卧室,躺在床上,双手抱头,想,怎么回事呢?明明半年前一切都欣欣向荣,醍醐都要出专辑了,牛/逼。怎么才半年,专辑没个准话,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