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和谢微微,可是我也撑不住了。
还是在陈哥的酒吧,郑旭演了三年多的地方。那天北京从下午开始下起了暴雨,雨水沿着酒吧的大玻璃窗蜿蜒而下,看上去模糊不清,人们的脸孔也模糊不清。
来的人很多,酒吧里从来没塞下过这么多人。陈哥把酒吧桌椅全撤了,就留一个隔离线拉出来的小乐池。郑旭键盘,张未然给他当吉他手。没有鼓手和贝斯,放的是阿杉和谢微微录专辑那时候分轨录的伴奏带。
郑旭演的第一首歌就是《灭顶》。他唱完了,问观众想听什么,翻唱也行,按酒吧点歌的规矩来。郑旭听到几首《棒喝》里的歌名,还有醍醐早期演过,没放入专辑的几首代表作。甚至还有他在在轮下那会儿写的歌。
郑旭还没想好唱哪首,观众席突然爆发出一句声嘶力竭喊到破音的“Soris!”。这声音越来越大,听过这个词儿的和没听过的,知道这个名字的和不知道的,声音像海潮似的一阵阵推进,吵得郑旭脑仁儿生疼,太阳穴突突乱跳。
Soris。郑旭撑在琴架上,有那么一小会儿没说话。他想,居然还有人记得Soris。
郑旭组在轮下之前就叫这个。单人乐队,贼幼稚。有时候他会设想,要是《Disil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