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旭说不了。他一想到向不熟的人询问许千山的事情就浑身不适。许千山是私人回忆,不可以随便触碰。
张未然嗤之以鼻:“矫情。”
郑旭没理他。矫情就矫情吧,他自己能跟许千山问明白。
总裁班的生活比郑旭想的还要无聊。后来许千山又来代过一次课,讲中国古典文学里的缺憾美。他没讲很深,有点儿百家讲坛的意思。郑旭三心两意地听着,渐渐也听进去了几句诗词,说“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又说“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郑旭听着这些诗呀词呀,忽然想起来,他似乎还不知道许千山是学什么的。
许千山大学学的是中文。但他说要做学术的时候,说他想做哪部分来着?他那个导师具体哪儿好?这些事儿许千山都说过不少次,郑旭隐约有些印象,只是从来没往心里去过。他确实不太了解许千山。许千山喜欢听郑旭唱歌,郑旭却不喜欢听他说话。大部分时候郑旭觉得许千山说的都特别幼稚,没意义。郑旭比较喜欢把许千山摆在自己身边,就看他鲜活的神情、姿态,看那具缪斯的肉身。
现在,许千山在台上,郑旭在台下,他们做着这么一场特别鸡汤的成年人继续教育,郑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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