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好像已经暌违十年。许千山重新闭上眼,任由郑旭把自己抱回他家。
郑旭现在不住地下室了。他在兀那公司附近买了套房子。新楼盘,一梯两户,两室一厅,一整面的大落地窗,阳光再也不会只从天花板附近高高照下来。许千山这是第一次来,但他在郑旭发给他的照片里见过了。
出了电梯,郑旭把许千山放下,一只手穿过他腋下把许千山搂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掏钥匙。许千山有些头晕,扶了一把郑旭肩膀。郑旭说:“醒了?”
许千山说:“嗯。”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郑旭听笑了:“别硬撑了,睡吧宝贝儿。”
许千山不喜欢被叫“宝贝儿”。他皱了皱眉,但困得稀里糊涂的脑子没精力组织反抗,就由着郑旭牵进了卧室。郑旭的床很软,许千山初时还想拦下郑旭,自己脱衣服,结果解开两颗扣子就睡了过去。
许千山次日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尺码有些大,应该是郑旭的。床上只有他自己,许千山起床出门,见客厅那张沙发床被拉开了,郑旭躺在上头,睡得四仰八叉。客厅窗帘没拉,上午的阳光慷慨地洒进室内。郑旭睡得跟个死人一样,动都不带动的。
这幅样子使许千山感到熟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