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再一次被男子抓住时,江音的眼底露出了浓浓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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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重接了满满一捧冷水浇到脸上,冰冷缓解了些许痛苦,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他闭了眼,两手撑住台子,水顺着尖下巴一滴滴流下,微微浸湿了卫衣领口。
世界还是一片死寂,而且这次耳鸣的时长比刚才比赛中要持续久了些,大脑也跟针扎一样疼。
还是一阵一阵的,从休息室走到卫生间这么短距离就涌上来了两次。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看起来过不了多久,自己能上场好好打完一局比赛都会是奢望。
他自嘲地想。
这后遗症总算安分了些,诺重抽了张纸,擦去脸上残留的水迹,把纸揉成一团撇进垃圾桶,转身向外走。
听力开始恢复的那一瞬间,他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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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音还在挣扎。
女孩子眼底盈满了泪水,镜子反射出她惊慌又绝望的面容,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砸在耳边,四肢逐渐冰冷,被男子拖着往洗手台走。
“真他妈贱。”
男子啐了一口,目露凶光,一手紧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捏起她右手腕,朝着洗手台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