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嫌恶:“脏。”
他走进男厕所,缓慢又细致地搓着每个手指,目光却不经意四处瞥。
在看到最里面洗手池左右两个还有些水渍的手印时,他突然懂了什么。
他抽了张纸随意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瞥到里面有一团全部湿透的纸巾,眼眸又深了深。
他好像知道他的队长刚才为什么会失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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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重觉得,自己和这家医院是不是有缘。
他哥为了保护他把自己撞成植物人,齐晗的父亲为了两个儿子在这里永远阖上了双眼,而江音这个小姑娘又因为自己突发的病况被送了进来,伤情未知。
是。
有缘。
孽缘。
身后是黄浦江岸的万家灯火,水面泛着五光十色的涟漪甚是好看,有船行来载满欢声笑语。
诺重一路闯红灯超速飙车赶来,车停到跟前了,却迟迟没有下去。
饶是他再心理强大,也没做好准备去接受病历单上可能出现的“不能再打比赛”这些字眼。
他看向窗外,对岸忽的升起一朵绚烂的烟花,绽放空中,拖出烂漫的光尾划过天际。
再往上,夜幕里有一轮圆月。
诺重这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