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北京,夜间已是分外寒冷,他们看着胥宁纠结落寞的表情,都有些心疼。尤其,凌予更能够体会到胥宁此刻的心情。
于是,一回到家里,凌予便让方言又准备了些下酒菜,拿了一瓶白酒,叫上靳沫卿,三个男人围在书房里便喝酒边闲聊。
凌予看着胥宁,道:“我看她比我妈妈好多了,现在她丈夫不在了,家里就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孙女,还不是自己亲生的。她上次跟你说,想跟乔乔联姻,一方面是害怕有人会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这话也不假。你看现在这世道,她一个女人,苦苦撑着,怎么也得挨到小孙女长大吧?真的挺不容易的。”
凌予说的这些,胥宁心里其实都有想过。
可是,他坦言:“我把如歌当亲妹妹,那样疼她宠着她,就是因为,她亲妈妈从小把最真挚的母爱给了我。虽说如歌也是在我岳母的爱护下长大,但是回忆起生母这段,毕竟是空白,人生还是有遗憾。凌予,我不是不想认亲妈,可是我的童年,包括我娶妻生子,包括我成家立业,我从来没有在母爱上缺乏过什么感情。我妈妈那样含辛茹苦带大我,都说后妈难为,她肯定是要比带亲生的孩子要花费更多的心血跟爱心才行的。就算我从小在我亲妈身边长大,我亲妈又能对我怎么个好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