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权匆匆走到旁边,又不敢上手,只能说:“少爷,您先把外套脱下来!这应该是硫酸!”
傅闻之唇色发白:“没事,稀释后的硫酸,不然矿泉水瓶可装不了。”
他依言脱掉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衬得他脸色一丝血色也无。
顾朝歌瞳孔颤动,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你.....”
傅闻之抓着他的手,忍痛着说:“先别说话,我坦白一件事,我在你身上放了定位。”
顾朝歌现在只担心他的伤势,一点也不在乎定位不定位的
他囫囵应声:“嗯,我知道了。”
顾朝歌觉得自己真的挺佩服眼前的人的,都这种时候了,他嘴角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微笑。
傅闻之看着他的眼睛,挑起苍白如纸的唇片:“顾小朝,你这是终于开始担心我了?”
如果是在平时,顾朝歌一定会否认。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想否认,直白的点头:“嗯。”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忽然变得这么直接,倒是噎住傅闻之了。
傅闻之舔了舔唇,索性走向了那个已经疯狂的人,眼神骤然变得危险起来:“我不是早让人警告过你,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