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不甘不愿地睁开困乏地眼,厚重的窗帘遮挡住所有光线,房间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他半偻著身子摸索出窗帘遥控器,拉开了窗,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从渐阔的缝中,争相涌进,落在原木色的地板上,印出大片斑驳光影。
宋卿捂住眼,适应了好一会,爬起来洗漱。
他抬头一看,被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睡相不好杂乱的刘海,乌青的黑眼圈,苍白干裂的嘴唇,这满面憔悴地模样,活像宿醉一晚的失意青年。
自从录音笔落到了他手里,就像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了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吃不好睡不下,一想到今天还要同沈屿观见面,宋卿就更加没睡意了,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著,最后天色泛鱼肚白,他吃了两片褪黑素,终于浅浅睡过去。
他收拾完,吃完早饭,到墓园时已经十点多了。
晴空万里一望无际,几朵零星白云点缀在天边,阳光打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适合野外踏青的好天气。
岐山墓园的大招牌落在山脚下,还没到地方,远远地就能看见,他抱著祭品做完登记,好不容易空出了一只手,还被墓地管理员塞了一枝白菊,管理员笑得亲切,宋卿不好拒绝,抓著白菊上了山。
岐山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