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颤抖地声线。
他又一次重复,“我愿意切割人工腺体。”
沈屿观脸色沉得更厉害。
“我没这个意思。”沈屿观压下心底泛滥想要喷涌的烦躁,深呼吸一口,尽力平声道,“你没必要做这种事。”
他不知道宋卿有没有听清他们的谈话,他在那一瞬间虽然有过这个想法,但立马就否决了,宋卿在宋家那次之后,竟然还能来安抚发热期的他,就冲这个,他再无情,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宋卿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好转,他食指扣著掌心肉,苦恼该怎么说才好,最后低低地,极为轻声地反抗,“但我想。”
他太累了。
八年的婚姻,二千九百二十多个日日夜夜,他怀揣著满腔炽热浓烈的爱嫁给了沈屿观,他期望有一个深爱他的丈夫,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孩子,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家。
他原以为他要得不多,可他现在才幡然醒悟,他要得太多了,以至于老天什么都不想给他。
孩子没了,丈夫冷落他,沈家不待见他,宋家回不去,就连他想保住连滟母女,到最后都被宋夫人当成把柄,生死拿捏在她股掌之间。
沈屿观宋夫人连滟母女每个人都像一把枷锁,一层一层锁住他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