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或浓的信息素气味,撞进他的世界,他逐渐感到恐惧,慌张,食不下咽,而当消息素泯灭后,一切又回归平常。
他再次来到了医院。
医生往上抬了抬自己厚重如瓶盖的眼镜片,从病历单的侧边扫过一眼宋卿,宋卿额前冒出虚汗,神色慌张。
一路上的信息素气味,让他寸步难行,他几乎是耗尽所有气力才走到了这里。
每一股信息素,都是一个手握尖刃的人,排著队一刀一刀凌迟著他。
万幸医生是个beta,并没有信息素气味,不然他连踏进这扇门的勇气都没有。
宋卿把自己的症状一一说完,复尔问,“我这是怎么了吗?”
“您的先生来了吗?”医生瞄了眼宋卿的身后,迟迟未见有人进来,疑惑问道。
宋卿的腺体有过标记的痕迹。
宋卿一时语塞,面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好一会才低声道,“我已经离婚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医生察觉到自己是戳到了别人的痛处,立马道歉,他放下手中的病历单,语气里含了一缕可惜,“切割人工腺体,原腺体会有很高机率丧失机能,这你知道吗?”
宋卿点点头,手掌无意识地攥紧,心脏高高悬起,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