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那挂这吧?”
沈屿观看著他选的地方,莫名觉得安心了,那块压在心头沉甸甸的石头被挪开了,他勾起唇角,眉稍微不可见的朝下弯,“好。”
“先生,好什么?”管家迟疑地问道,他正倒著茶水,因沈屿观这一句措不及防的好,洒了大半在桌面上。
沈屿观神情顿地凝固住了,唇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僵持,他眼前除了一整面干净的留白,没有什么人影。
他只觉喉咙干涩沙哑,半晌,缓缓站起身,径直往二楼走。
“没事。”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走到了宋卿之前的房间,推开房门,一股似有似无的广藿香夹在许久没进过人的灰尘土味中,清晰而又突出。
这淡淡的香气,刹那间冲刷掉盘虬如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的疲惫。
他坐至床边,打量著周围,这里自从宋卿走后,就像是被尘封的地方,连时常会进来打扫的管家,久而渐之,也不再踏进来了。
床头柜上摆了一支花瓶,空荡荡的,旁侧有一本薄书,沈屿观目光触及,大手一捞,转眼手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是一本儿童读物,封面蒙了一层薄灰,书角卷起片,看起来是被来回翻阅过数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