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颇为疲惫地瘫进沙发里,他摸不透,看不清,沈屿观到底想要什么?
沈屿观说要他,说爱他,这些话他从没往心里放过,自然也没信过。
他在沈屿观身边待了八年,他容貌正盛的时候,沈屿观不爱他,他满心满眼是这个人的时候,沈屿观也不爱他。
可他现在,没有腺体了,没有生育腔了,形同废人了。
沈屿观却跑来说爱他,爱一个与他根本没有契合度的人。
怎么可能。
宋卿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沈屿观的目的是什么,他在脑中预设了无数种答案,可每一个答案,无论拐了多少道弯,最后通向的,皆是被堵死的大门。
罢了,他回到春陵后,便再也见不到沈屿观,纠结这么多,也无济于事。
*
‘哐’的一声脆响,沈屿观可谓是碰了一鼻子灰,指尖明明还残存著宋卿的体温,可眼前只剩下了紧闭的房门。
沈屿观苦涩地勾起唇角,还真是一眼,连多一秒钟都不肯施舍于他。
但至少宋卿还会出来看看他,说明对他并没有那么无情。
他轻柔地抚摸上门板,低声道,“晚安。”
话毕,沈屿观不再逗留,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