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眸色倏地暗了下来,他有时候不知道是该羡慕他,还是嫉妒他。
不爱的时候,就是不爱,他站的再低,再卑微,伏身落进尘埃里,沈屿观也连一眼都不会看他。
说爱了便爱了,把自己的感情跟打折商品一样,拼命的推销给他,从来不问问他,到底想不想要。
细风卷起宋卿的衣角,他忽然有点累,就著沈屿观的手掌,坐了下来。
“沈屿观,你清醒的吧?”宋卿疲惫地望著白色花纹的天花板,他沉重的吐了一口气,想把胸腔里挤闷在一起的浊气,吐个干净。
但半分用处都没有,该有的闷气,仍死死堵在嗓子眼。
沈屿观抓住他的手掌,微微收紧,本醉意朦胧的双眸,透出几分清醒。
他是醉了,却也没到全然失神的地步,他只是把理智扔在了一旁,跟著本能说话。
宋卿淡淡道,“嗯?”
沈屿观松开手,撑著发软的身体,坐到了宋卿旁边,他胳膊肘压在餐桌边缘,手指压著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宋卿勾了唇角,“喝的烂醉的人可做不到,我说什么,他回什么。”
沈屿观实在破绽百出,但他却不敢相信,他能做出这么幼稚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