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十一月了,晚上怎么还开著窗睡。”连滟把飘浮热气的姜茶放到床头柜前,将窗子严严实实的关紧了一遍,才安心地坐到宋卿身侧,心疼著刮了一眼他,碎碎念道,“你体质本来就不好,这一病,又要遭罪了。”
腺体失能之后,宋卿的身体素质本就呈断崖式下降,加上生宋晏时摘除了生育腔,更是元气大伤,虚薄的底子一掏再掏,平日里刮个小风,头都得疼半天。
“啊啾——”宋卿配合至极的打了个大喷嚏,鼻尖被擤得通红,嗓子干疼的他多说一句话,都像是在受刑,“没事,别让囡囡和晏晏靠近我就成。”
“还笑,”连滟怨念地瞪过宋卿,把未动一口的姜茶塞到宋卿手里,催促:“快喝,凉了就没药性了。”
他一生病,连滟那一身的江南水乡温婉气质,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横眉竖眼凶得不行。
可宋卿却更喜欢连滟这付样子,这才是母亲,孩子病了,那还能保持得住风度。
“我喝我喝。”宋卿连忙接过,捏著鼻子灌下大半碗,浓厚的生姜辣味混著甜水,迸发在唇齿间,奇特的滋味,让宋卿忍不住皱眉咂舌。
连滟心满意足地拿过碗,唇角微微翘起,但下一秒瞟到宋卿憔悴的面容,霎时荡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