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释,略显不耐的指著沙发道,“坐那。”
沈屿观听话的坐了过去,湿透的头发贴在额前,盖住了大半眉眼,瞧起来还有点可怜意味。
他望到了绘红色十字的铝制箱,克制不住的生出期待,问道,“你刚刚是去找药箱了吗?”不是不想看见他。
宋卿神色变了又变,冷声道,“我是怕你死在春陵,爷爷会伤心,你别想多了。”
沈屿观点头,“我知道。”
宋卿佯做瞧不到他翘起的嘴角,按到沈屿观的脖颈间,“我给你换纱布,换完了——”
沈屿观不等宋卿说完,接话道,“换完我就走。”
宋卿的手一僵,随即嗯了声。
得,还挺自觉。
宋卿撕开纱布的同时,沈屿观闷声痛哼,纱布下的创口,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也不为过,线缝的肉口处,皮肉被雨水浸湿泛出灰白,如一堆烂肉贴附在身体上,狰狞可怖。
沈屿观微微侧头,正好看到宋卿复杂的神色,他不由地想伸手挡住伤口,“丑,别看了。”
“是挺丑的。”宋卿顺嘴接道,从医药箱里拿出药品,给他重新消毒处理创口,最后用纱布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又一圈。
脖子被纱布缠得转动困难,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