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那张脸。
沈屿观脸色迅速阴沉,他停车路边,捡起手机,打给了王冶。
电话接通,沈屿观咬牙切齿地低吼,“查孙强为什么提早一年出狱了,他见过谁!”
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涌进宋卿的鼻腔里,他推开车门,难以遏制地呕吐,可吐出来的只有黄水。
宋卿接过沈屿观递过来的水,胸腔里皆是吞吐不出的血腥。
他耳边一片苍茫,世界似乎安静了,寂静地连风声都消失了。
倏而沈屿观飘渺的声音入耳,宋卿怔愣地看向沈屿观。
沈屿观满目焦急,“宋卿,松嘴。”
“我…”宋卿被沈屿观晃回神,满嘴鲜血,下唇已然被咬得血肉模糊,“疼。”
轻飘飘的一个疼字,如浸满砒霜的荆棘,不费吹灰之力扎进沈屿观的心脏。
“对不起,”沈屿观拥紧宋卿,痛苦的低喃,“对不起…”
风声疾唳,刮动过树叶呜呜作响,四面回荡,宛如压抑著的哭声,一声一声咂进空气。
半晌。
宋卿抹去唇边的血迹,推开沈屿观,他敛却眸中苦痛,“走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王冶的调查结果,在他们到达废旧工厂的同时,一道发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