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话儿都成,一时,笑声此起彼伏,几乎连成了片。
大家伙儿玩的嗨起来,江夏悄悄地裹了斗篷,带着越哥儿回了后院,红绫姑姑和翠羽彤翎也跟了过来。
几个人又置了小锅子,围坐在暖炕上,慢慢地吃着,一点点地喝着酒,看着暮色降临,看着夜色渐深。
酒意微醺,江夏觉得困倦,绕进净房里洗了把脸,提了提神之后,却没有急着出去。她来到东暖阁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扁长方的匣子来。
她的手在匣子上慢慢摸索过去,然后,将匣子打开,一沓书信和十来支木雕竹雕簪子映入眼帘。
过年了,徐襄一个人在京里,怎么过呢?
江夏微微仰头,眨着眼睛将眼中的涩意掩下去,然后悄悄地取了笔墨纸砚,默默地磨了墨,蘸墨提笔,开始写信——
虽然离了徐家,她却一直没有中断与徐襄的书信往来。频率基本是十天一封信,她从没提过郑氏,也没提过徐家,徐襄似乎也仍旧毫不知情,只与她说他在京中的所见所闻,说他想她做的鸡豆花儿了,又说,想她给他梳头了,还说,想她傻乎乎的笑了……
江夏写下了年底临清城的热闹,写了忙忙碌碌备年过年,然后写了北边的战讯……京城在北边,相对于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