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成了身材魁梧、肩膀厚实的中年人,整齐却浓密的短须更是让他的容貌改观了太多。
他恭敬拜见,江夏却凝视着他,搜寻着与记忆中重合的特征:“……你真是赵小七儿?”
“嗳,嗳,正是在下。”赵庆广粗犷的汉子又是感动,又是欢喜,一张黑脸涨的紫红,摸着下巴嘿嘿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来,“实在没敢想,夫人竟然还记得在下……”
这么一笑,江夏终于找回了一抹熟悉感,不由地也欢喜笑道:“若不是你找上门来,在路上见了你,我是不敢认了,蓄了胡须之后,你是大变样儿了!”
因又问:“秀娟妹子可还好哇?你们的孩子也不小了吧?……”
说起这个来,赵庆广脸上的笑容倏地一滞,哽了哽方道:“多谢夫人还记得她……可惜,她没福气再来见夫人了。”
江夏惊讶着,然后停了赵庆广的叙述才知道,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却在十年前就难产去了,倒是挣了命留了个小子,如今刚好十岁了。
时间推移,渐渐有故人离去,或在眼前,或在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本来也是人之常情,每次遇到难免还是会让人伤心,唏嘘不已。
江夏宽慰两句,赵庆广倒是恢复地快,抬手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