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帝关切地询问了好一会儿,又宽慰了一番。江夏也就答应着,替大兴帝请了脉,然后辞了出来。
一出承乾门,江夏迎面看见太子宋允从甬路对面走过来,形容清减消瘦。正好起了一阵风,吹动他宽大的衣襟袖摆,竟显出些浑欲不胜衣的羸弱之态来。
江夏微微蹙了眉,迎着太子走过去。看到这孩子过于苍白的脸色,连嘴唇都一片苍白后,不等宋允行完礼,她就伸手扣住了宋允的手腕,然后,就是一惊,却见宋允手腕上赫然用白布裹着,那数层的白布上竟然沁着一抹血迹!
“你……”江夏又惊又怒,喝了一声之后,却看见了宋允眼底浓重的悲苦和哀伤,忍不住一阵心酸,喝骂就骂不出口来,换成了一声叹息:“你真是糊涂啊!”
梁皇后近几年一直有入寝不安的的病症,之前,江夏给她配了药丸子调理着,每晚还能睡上两三个时辰。自去年,梁皇后失了对江夏的信任,自然不肯服用江夏的丸药,又心思太重,思虑过甚,失眠之症日益严重,终至数日不得眠,然后,昏沉无力,昼夜不分。最近更是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她宫中的宫女太监几乎换了一半去。
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位医道来,开了个方子却是以心头血补养,最好是至亲血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