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会,”老许道:“可是,这花怎么只长了雌蕊?”
“没问题的,这个品种的雄蕊生长的确会比雌蕊慢一点。”纪凡瞅了眼湿哒哒羞怯怯的花芯,骨朵只旋开了一点,露出含苞待放的深粉色,非常诱人。
“等雄蕊长出来,”他道,“取支软毛笔,贴着花芯轻轻转一圈,餐巾纸捏的小条也可以,塞进去打个转儿,动作轻柔一点就不会伤到内壁……”
“流氓!”天竺葵气得大骂,夕阳之下,似乎连花瓣都涨红了不少。
纪凡:“……”
老许如获至宝,连连点头,表示回去就试。
纪凡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道:“动作记得轻一点啊,老师。你这盆花,好像有点敏感。”何止是敏感,简直都快成精了。
“我明白。”老许连连点头,转身揪过天竺葵的叶子贴了贴脸,陶醉地说,“放心,我宝贝着呢。”
纪凡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听不清楚,但看那颤动的枝叶,就知道天竺葵先生一定又在破口大骂了。
“……那我先走了,老师。”
“路上当心。”
纪凡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楼,刚才天竺葵的声音实在太清晰,让他无法再将它归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