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镜片不巧砸上了毛藓石头,从中心往外蔓延出明显的蜘蛛状裂纹。
他有点担忧,谁知荀江云毫不在意,接过破眼镜抖了两下就重新架回鼻子上,配上他那身破旧的研究袍,和乱糟糟的黑发,活像玛丽雪莱故事里的科学怪人。
纪凡憋住笑,收回视线,道:“唉,傅先生,刚才你们谈了什么?”
傅明渊:“没什么。”
纪凡眉头纠结地皱起来,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痒痒,很想继续追问,又怕叫对方为难。
见他这副模样,傅明渊反而叹了口气,投降道:“真没什么,他只让我好好待你。”
纪凡一呆,旋即整张面孔泛出薄红。
——什么啊,搞得跟托付终身一样。
傅明渊也有点不自在,别开视线,不耐道:“我让他少操闲心,总不会养成他那样就行了。”
纪凡脸更红了,小声道:“但是,那也是我啊。”
“我知道,”傅明渊语气有点冲,“但他又不是我……”他突然顿住了。
“你什么?”
他欲言又止,神色变换不定。
纪凡抬起眼,似乎能一直望进他深深的眼底:“……傅先生?”
傅明渊恼羞成怒,直接单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