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炀一提起他妈,彭立得就想起来了,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薛炀最黑暗的时间,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聪明懂事爱笑的薛炀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薛炀,再到后来的桀骜难驯,作为老师,他确实是尽到了最大的努力,可惜依旧败给人生。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彭立得撇过头不看薛炀,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对不起,彭老师……”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也没错……出去吧,好好上课。”老彭一直没转过头,只一个劲地让薛炀走。
薛炀能体会到他的难受劲儿,事实上,旁人再难受,都比不上他自己难受。
出门后,碰上徐庆霞,薛炀瞧着她就站在门口没走,背着手倾下身问了句:“徐老师还有事吗?”
徐庆霞一向以来的尖牙利嘴好像都给缝上一样,她把薛炀堵着,沉默了半天,忽然来了句:“用自己的堕落来惩罚别人是最愚蠢的行为。”
薛炀心道他这还叫堕落,那堕落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些。
不过这也算是难得徐庆霞鼓励他的话,他接受就是,便道:“ 我知道了,彭老师那边就麻烦徐老师你劝慰一下。”
徐庆霞都听愣了,她就没指望能从薛炀嘴里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