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笑笑:“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们又不是什么父子关系,我跟他,是前期投资和后期回报的纯利益关系。”
“我……”史溟这一句无所谓的“纯利益关系”,听得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贺子兴低头磨蹭着脚,“对不起,赖我,赖我没忍住。”
“没事。”
“你心里肯定多少有点不自在吧,”贺子兴没敢抬头看他:“我……我戳到你最在意的事儿了。”
他现在还记得当初在那间烟雾缭绕的小破宾馆里,史溟是怎么红着眼睛冲他嘶吼着发火的。
那样的史溟,太可怕。
当初他不知道他犯他哪个忌讳了,只觉得史溟这人不识好歹白费了他的一片好心,现在想想,想到那天王建他们在他面前脏话连篇的痛骂着史溟,想到当初史溟被二中全校孤立的真实原因,想到这人为什么被揍成了那个样子他家里人还依旧不管不问的,想到那满地密集的烟头和这人遍红青紫的后背……史溟,史溟挺不是个东西的,但那样一个冷眼遍布群嘲讥讽的环境,比史溟这个人还要不是个东西。
贺子兴现在无比庆幸自己那天在一中校门口原谅了他的道歉,不然……不然他得后悔一辈子。
史溟轻叹一声: “我说了,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