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史平肯定跟李教授特地交代过要“多多关照”他。
“那、那李教授总是夸你!他引用的那什么《国富论》《资本论》里面的句子你都能背下来!那笔记就是那上面的!”
宋朴越是吵吵起来没完,史溟就越暴躁,他拧眉瞪了他一眼,宋朴见势立刻捂脸噤声。
他鼻梁骨还没好全。
宋朴鼻子上粘着膏药,史溟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打架向来都不会顾忌什么,那晚扔瓷瓶的时候,他手上的刚有点要愈合伤口又裂开了,随后当晚十点就是第一堂课,史平派过来看守他的助理孟东见他有点不太对劲儿,一个电话就传唤过史平的私人医生崔景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尽职尽责的站在书房门外盯着他看书听课。
“你这手心割开的肉皮底下都见骨了,”崔景低头给史溟换着药,“及时打破伤风了吗?”
“打了。”
史溟坐在沙发上,伸手任由崔景在他手上折腾着抹药绑纱布,他感觉不到疼,他只瞧着桌上那堆给准备拼起来的木质小零件。
图纸他已经看明白了,因为手始终不怎么方便,他那天下午鼓捣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拼多少,贺子兴要他给他念课本,他也挺庆幸自己买的是拼装黑胶唱片机,念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