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儿却问了另外一句话:
“你脸怎么了?”
“什么脸?”
“右眼,”贺子兴忍下过去抚摸他脸的冲动,视线僵硬的挪开,硬邦邦的说:“肿了,也青了,还有红血丝。”
史溟察觉贺子兴跟之前的语气不一样来了,也知道这人吐过之后该酒醒了,他愣了一下,有点失望的说了声“没事儿”,然后赶紧低头给人擦好起身保持距离。
贺子兴见史溟跟躲瘟疫一样躲他,突然就有点火大,等看史溟拿来扫帚拖把和肥皂水清理着他刚才吐过的东西,他终于忍不了过去一把将人推开,史溟喊了声他的名字,条件反射就要去握贺子兴的手,贺子兴黑着脸瞪了史溟一眼,抢过人手里的东西就自己打扫。
史溟知道刚才那个可怜委屈说醉话的贺子兴已经没了,抡拳头揍他暴躁发狂的贺子兴也没了,他被推到一边,看贺子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收拾地面,也不敢再出声叫他。
分手时还不怎么友好的旧情人再相遇,史溟和贺子兴心里都不太好受,一个就这么在边儿上站着,看着另一个慢吞吞的打扫着,但打扫再慢也有打扫完的时候,等贺子兴收拾好了拖把,又在浴室里漱口洗脸拾倒干净了自个儿后,他就站着浴室门口,跟同样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