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溟冷眼盯着他不说话。
“史溟,”韩淞冷笑着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这个地方。”
“韩淞,”史溟说:“你是不是就特别喜欢看我不痛快?”
“对啊,”韩淞顺手抄起身边墙上挂的一个足球朝人脸是扔了过去:“我巴不得整死你才好。”
“哦。”史溟接住了球,看也不看,随手扔向不远处那架乌棕发亮的施坦威钢琴上,砰哐落在一排雪白琴键上,砸出一声不怎么标准的D调来。
“那架钢琴是我给凯买的,”韩淞终于有点不悦的瞪着史溟:“他才弹了一次。”
“哦,”史溟的心情也终于有点好转:“你坏我的事,我就坏你的事。”
“你们是因为我告诉他你的事才吵起来的么?你觉得,他知道了就会离开你?所以你才这么生气?”
史溟不说话。
“但如果他因为那些事而离开你,”韩淞抬手,习惯性的摸了下自己的耳钉,屑然冷道:“那你还留着他有什么用?”
史溟眉头皱了皱,依旧没答。
他今早之所以在车上那么激动,不止是因为知道了贺子兴从韩淞这里听了他的事,更让他觉得愤怒委屈的是,他以为贺子兴已经开始嫌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