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偏头看了眼贺子兴。
贺子兴朝他笑了笑。男孩有点紧张的抿了抿嘴唇,终于鼓起勇气,仰头抬手指了指贩卖机里最顶层摆的一个金黄蓬松的羊角包,然后又看向贺子兴。
“你买的这个是吗?”贺子兴顺着他的指向看了眼贩卖机,又看向小男孩,问:“你投币了,但是他还没掉出来?”
男孩摇摇头,然后张开手心给贺子兴看他手里攥的一块钱硬币。
贺子兴挑了下眉。
“我够不到,”小男孩声音很小,“我爸爸说,只要在这儿投硬币,再点一下想买的东西就可以了。”
“你爸爸在哪儿?”贺子兴摸了摸他的头。
“那里。”小男孩给贺子兴指了指不远处躺在一排座位上盖着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呼噜震天的男人,酣睡的男人身下压着两捆用化肥袋装起来的行李,头被大衣蒙住,只能看到耷拉在两只脚,脚没穿袜子,就套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布鞋。
贺子兴忽然低头看了眼小男孩,小男孩紧张低头盯着贺子兴脚下穿的那双很酷的军工风格的黑色短靴。
“我爸也打呼噜,我爸打呼噜比你爸还响呢!”贺子兴笑着摸了下男孩的头。
男孩闻言抬头看他一眼。
“比地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