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胶布上,消毒液味刺进鼻腔的那一瞬间,史溟突然就很想哭。
贺子兴,贺子兴。
将近三个月。
他这是去了多少趟应酬?见了过多少人?喝了多少酒?
贺子兴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又为他放下了多少次身段?为他求了多少次人情?
他又一次把刀刃朝向自己,而这一次握住刀的人,却是用命来爱他的人。
“嗯……?” 贺子兴有点迷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哥?”
史溟闻声侧头抹干了眼角的湿润,抬头看他:“醒了?”
贺子兴四下瞧了瞧自己这间单独的病房,伸手一动晃得连着吊瓶的输液管也跟着一晃,他有点懵:“你把我送医院来了?”
“你急性胃炎,”史溟摁住了他的手,坐近给他拨弄了下微乱的头发:“医生说是酒精中毒了。”
“哦哦,”贺子兴了解的点了下头,然后抓住了史溟的手,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小声说:“也没什么大事,吃点药就行了,我们……”
“你先歇会儿,”史溟没听见贺子兴最后一句,他偏头看了下墙上挂的钟表,起身揉了揉贺子兴的头:“八点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胃不好,最近别吃火锅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