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十分心虚的表情。
他确实应该心里发虚,因为任何人被浇了半身冰啤酒,心情都不见得会好。
唯独陶想却愣在了原地。
在啤酒杯被掀翻,冰凉的啤酒顺着桌沿,把自己的裤/裆连带内/裤,彻底浇了个透心凉的那一刻,陶想第一时间是挺想发脾气的。
只是等他沉着脸,敛下眼睫,刚准备气沉丹田,爆发出一个“淦”字的时候,他又猛然想起做这事的人正是谢瑜。
被浇裤/裆是常人所不能忍的。
和谢瑜发脾气却是万万不能的。
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道数学题的陶想扶起了桌子上的啤酒杯,咬了咬牙刚想开口说一句“没关系”,就看见谢瑜用手肘撑着桌子,捏着一张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的纸巾,一脸茫然的朝自己靠了过来。
“对不起……”轻软的气音环绕在陶想耳畔。
呼吸灼烈,眼尾泛红,眼睛水漾般明亮通透的谢瑜以一种陶想从未见过的模样,迅速填满了陶想的视界。
“要不,我给你擦擦?”喝醉了的谢瑜脑子显然也不太好使,居然直接蹲在了陶想面前,问出了这种很容易擦枪走火的问题。
朋友,你这样很容易被日的我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