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再到跑上跑下去配输液用的药,陶想花了不少时间和体力,产生了一种老父亲关爱作精儿子一般的操劳感。
等他拿着三只输液瓶跑回来,开始招呼护士过来给谢瑜扎针时,坐在他身旁的谢瑜忽然极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好了……”
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谢瑜坐的很不老实。他将两条长腿从地板上抬起,而后搁置在椅子上并拢,维持着一副抱膝蜷成一团儿的坐姿。
“要不,就不打针了吧?”趴在自己膝盖上的谢瑜侧过头,曾经诱惑过陶想的纤长睫毛半垂着,衬着头顶阳光投射下的细碎阴影,显得既精致又温柔。
这哪里像是个作精?根本是个妖精。
陶想运动过后正微微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红了。
望着谢瑜雾蒙蒙的茶褐色瞳仁,他按捺住狂跳的心脏,下意识地紧了紧握着输液瓶的右手,忽然转身朝着自己的身后喊道:“有护士在吗?来帮忙扎个针?”
谢瑜:“……”
“把腿放下来,这个姿势影响别人护士的准确度。”在谢瑜瞬间裂开的表情中,陶想嫌弃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腿。
谢瑜乖乖照做了。
面对陶想“你今天必须给我挨上一针”的坚决,他选择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