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路嘉析抓,听到他说话停顿了一下,就很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挺可悲的。”路嘉析忽地扭过头,闭着眼睛转向了高架桥的位置,“十五年了,他始终把自己束缚在当年的事情上,绕不过也走不开,一遍又一遍为难着别人也为难着自己。”
他说着,忽然长时间地停了下来。
青年低下头,脸上又浮上了那种少见的死寂。
他在说崔郁单可悲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
执着地守着他父亲在世时教给他,留在他身上的东西,年复一年地证明着自己,好以此来证明,他父亲真的没有当年那些人口中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当年那么多报道,也不是全都是假的。”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我爸和那个阿姨已经确认死亡了,听说医护人员将我爸爸和那个阿姨从车上救下来的时候,我爸爸哪怕是已经没有气息了,也保持着死死将那个阿姨护在怀里的姿势,直到送到医院让两家人去认领尸体的时候,都没能将两个人松开。”
路嘉析说着,轻叹了一声。
“我看到爸爸尸体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分开了,所以我……是听妈妈说的。”
“那个阿姨,是我爸爸的初恋,当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