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嘴咽下去”,他就一口吞。
后来药是什么时候吃的他都没有意识了。
再醒来时,是被浑身的黏腻和几分燥热热醒的。
彼时天还没亮,任家郢踹啊踹地把被子踹开,旁边忽然出现动静:“怎么了?渴了?”
任家郢朝声源看去,看到了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的陈栩。
他一怔,仔细看了看陈栩,发现陈栩是跪坐在床边的。
床头的闹钟上显示是凌晨三点。
任家郢还有些迷糊的脑袋一瞬间清醒了过来:“你一晚上都这样趴在这?”
陈栩没回答,而是拿过了桌子上的耳式温度计,放到了任家郢耳边检查体温:“37.8,还有一点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可由于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膝盖早就麻了,他起身时一个身形不稳,晃了晃。
任家郢一把拉住陈栩的手腕:“陈栩,我说你二愣子真不是说瞎的,你一个晚上待在这里干嘛?”
“要给你降温,不然会反复。”
任家郢被噎了半晌:“那你不会到床上来吗?就那么躺在床边,明天我好了,换你病?”
陈栩看着任家郢没有说话。
房间太黑,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