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卫生打扫干净。另外,明天有人要来公司视察,都给我提前一个小时到工作岗位!”
交代完,他这才上楼,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当天,庄栖依旧是最后一个走的,老吴没在公司待多长时间,拿了一份文件,又匆匆离开。
临走的时候,他看了庄栖一眼,这没什么稀奇,他每天都要看庄栖很多眼。
但是今天不同。
庄栖察觉到老吴的视线,余光扫了过去,发现老吴在看着他笑。
那并不是一个能给人带来愉快感受的笑容。
松弛的脸皮向上扯出一道道细纹,发黄的混浊眼球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只看得出,老吴很高兴,他是在为他自己感到高兴。
庄栖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成了一块即将要献出去的“和氏璧”,而老吴是在最后的一晚,对着他畅想日后加官晋爵的美好生活。
下了班,回到出租屋,庄栖一个人在阳台上站了许久。
阮静时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乖乖待在一旁,静静陪着他。
庄栖一个人想了很多,没什么规律,也没什么逻辑,思绪天南海北的发散着,远的想到了宇宙,想到了增熵,想到了人类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