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坐在座椅上的老人面目已然苍老,眼神却依然清明。
他安然地道:“别再偷偷藏药了,我会派人过去盯着你的,要是不愿意在家呆着,就去医院,你知道的,这件事对我来说很容易。”
等到女人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端庄,摔门离开,老人才收回了目光,又喝了口茶,然后按了一下铃,老佣人走了进来,给他续上了茶水。
滚烫的蒸汽蒸腾而上,茶叶翻滚,老人撑着额头看着,突然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被戳破了心思,老佣人也没有尴尬,笑了笑:“只是刚刚看到陆婉小姐跑出去了,觉得挺心疼的。到底是您唯一的女儿,精神状况又不好,您这又是何苦刺激她。”
“我要是存心想刺激她,说的就不是这些话了。”陆儒叹了口气,“我也知道这里面不全是她的错,但是……”
他看向老佣人:“当年小涟回家的时候,你也在吧?”
老佣人端茶壶的手顿了一下,垂下了眼帘,默然不语。
小少年不过十三四的年纪,原本是最闹腾最活泼的年龄,却安静得可以一整天不说话,身形清瘦,衬衫下肩胛处,手腕、手臂,以至于大腿上,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