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血。
李择期倚着洗手台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哈哈哈地笑出了声。
顾安身不就是耍了他吗?
不就是放了他鸽子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都决定和对方作对到底了,这点小小的挫折怎么能打败他?
想通了,他起身收拾屋子,一直收拾到凌晨两点,再倒在床上也没有能睡着觉,睁着眼睛到早晨七点。
他的手机一晚上都没有响起过。
顾安身一晚上都没给他打电话。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沈遇了吗?
还是只把他当成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李择期兀自猜测着,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他起床的时候觉得头很晕,但还没到不能上学的地步。
等他收拾好出来,张弛的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张弛看他脸色不好,又看到他手上裹着的纱布,建议道,“要是不舒服,就别去了。”
“张叔叔,我不能逃课。”
“……择期。”
“我叫沈遇。”
张弛觉得这孩子好像魔障了,他想了想,说,“昨晚顾总并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李择期问,“那他……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