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身微微愣了下,去看李择期的脸,却发现他似乎还处在睡梦中,可眼泪却不断从对方紧闭的眼睛中流出来,不一会儿便染湿了睫毛。
心脏在这一刻加快了跳动速度,顾安身坐起身,右手遮盖在胸膛的位置,体会着那奇怪的心悸感,静止了很长时间。
他想起两年前的那个雨天,瘦削的少年拿着石头和野狗对峙,听到自己说要带他回家,先是一愣,然后一蹦好远,伸手指着他和张弛,问,“你谁啊?!神经病吧?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要带我回家?!”
顾安身问,“你是叫李择期吧?”
“对,我是叫李择期,不过这关你什么事?”他退后着说,“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强行带走我,是要付法律责任的!别过来!都别过来!”
那么嚣张,那么鲜明,明明没有利爪,却依旧为了面子逞强,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是李择期。
他是李择期。
顾安身最后起身去了浴室,开了冷水冲凉,不过太长时间,那双凤眸里便只剩下了冰冷和决绝。
他需要的是听话的沈遇,而不是那个嚣张的李择期。
任何事情都不能再次脱离他设定的轨道。
他的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