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真的开始收拾才发现,娄危没有在我的生活中留下任何痕迹,家里唯一一套他的衣服,还是我买的。
突然之间,这个人进入我的世界。
突然之间,这个人离开我的世界。
回头想来,就好像是一段古典乐中突然插进了一段不和谐的摇滚,只有我一个人沉醉其中。
这让我很难过。
我承认,我是想把他的东西都翻找出来,整理出来,然后……
我并不是打算将它们丢掉,而是希望在新室友到来前,可以把娄危在这里生活的痕迹尽数保留,我要每天复习,晚上抱着它们睡觉。
可惜的是,他竟然在走后,像是从没来过。
我站在客厅里,明明是白天却好像又听到了猫头鹰的叫声。
凄厉。
阴森。
在炎夏,让人浑身发冷。
我的爱情就这么死了吗?
因为我的神经质?
可这怪我吗?我是受害者!
娄危让我很痛苦,痛苦到生生用手撕碎了沙发的抱枕。
新室友按响门铃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里面对着一地的棉花。
白色的棉花,乱糟糟的,就那么铺陈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