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撒娇。轻轻的吐息就像蜻蜓点水,或者彩蝶戏花,拂过耳畔时仿佛带动起了奇异的震颤。
阮奕忍了忍,又忍了忍,说:“你站远点。”
陆炳辰早就习惯了阮奕现在对他只有三秒好脸的态度,也不生气了,似笑非笑地往后一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天跟你告白的时候,我其实心里给自己划了个线。”陆炳辰伸手比了个3,“三个月。这种每天都能看见你,但是连你一根毛都碰不着的日子,我最多能忍三个月。再长了,真忍不住。”
阮奕说:“怎么,我要是三个月还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我要是这辈子都不答应,你还想干什么?找个地方把我关起来?”
陆炳辰猛地僵住了。
阮奕最后一句话,勾起了他最不想触碰的一段回忆。
他咬牙道:“不会。”
阮奕讽刺一笑:“不会?”
两耳突然爆发出尖锐的嗡鸣,陆炳辰强忍着,额角青筋暴起。耳鸣就像金属片拉出的锋利如刀的声线,重重缠在他的大脑和耳膜上,一寸寸勒死进去。
他是真的不能想起那件事,不能想起自己曾经把阮奕关在一个小别墅里——阮奕就是因为从那里跑出去才会出事,让他怎么可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