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网球似的,直直往后砸在墙上。后脑勺砰的一声磕在一块硬邦邦的东西上。林鹤来恍惚反应出来,那好像是一块插电开关。他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鸣,几乎听不清任何声音。
阮奕进教室看见的第一幕,就是林鹤来蜷成一只虾米缩在墙角,细瘦的肩膀一下一下轻轻抽动。
豹哥两手插兜,一眼没看林鹤来,而是偏过头,慢慢挑起唇角,饶有兴致地对阮奕笑了笑。
他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说:“还你的。”
还他在体育课踢出去的那一脚。
阮奕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间冲了上去。他飞起一脚,朝豹哥的膝弯处狠狠一踹,然后往下一踩,豹哥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同时,阮奕一只手掀开带翻盖的桌子,抓着他的头猛地砸进桌洞。
咚一声闷响。
四周一片死寂。
当年,即使在阮奕最落魄的时候,他也敢直接拎着花瓶给陆炳辰开瓢。今天只给张子铭来这么一下,完全是因为他烧得头疼,手脚都提不起劲,又考虑到这个人别以后脑子抽筋,把今天这顿算到林鹤来头上,再去加倍找他麻烦,所以有意识地留手了。
他的力气其实算不上重,但是豹哥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教训过,眼球都快怄出血了,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