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打了十几个电话,听着一声一声的忙音,脑子有点懵。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床上跳下来,定好了从阳市到燕山最近一班的飞机。
倒不是害怕他不去陆炳辰会发脾气,而是他真的有点担心。陆炳辰在电话里给他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对劲。尤其是现在他的电话也打不通了。阮奕怕他是出了什么事。
他飞快地穿好衣服,把手机和身份证塞进兜里就冲了出去。
半夜三更,他住的这一块儿不是什么繁华的商业区,马路上半天见不到一辆出租车。寒风跟刀子似的从脸皮上剜过去,阮奕走得急,连围巾都没带,站了一会儿,脸就冻没了知觉。
他不停地给陆炳辰打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忙音和机器女声一遍遍重复,他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赶到机场,本来应该半个小时后起飞,凌晨三点在燕都国际机场降落的飞机,因为燕山那边正在下暴雨又延误了几十分钟。阮奕到燕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晦暗的风雨打在身上,他却压根没心情管。
他叫了辆出租,按陆炳辰给他的地址找到地方。
那是个高档的酒店式公寓,除非有门卡或者拿到住户的授权码,否则连楼都进不去。阮奕在大堂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