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奕说到做到,甚至有意识地在躲着他。
陆炳辰等了一天,两天,三天,终于在一个小巷里堵住了阮奕。
他抓着阮奕的胳膊,质问他:“你想分手就分手,你把我当什么?!”
陆炳辰当时脑袋发涨,两只耳朵嗡嗡作响,根本没听见阮奕说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用力地抱着阮奕,不知道是出于气急败坏的愤怒,还是被这个人抛弃的伤心,怎么都不肯放手,甚至还带着鼻音说:“阮奕,你说了喜欢我,你凭什么,你敢现在就把我踹了?”
最后阮奕还是跟他复合了。陆炳辰心里却说不出的复杂。
他如梦初醒地发觉,自己似乎太认真了,认真到……连他自己,都无法再用那些诸如“报复”和“玩弄”的借口来粉饰太平。
他在这一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感到了惶惑。他以前,即使冒再大的险或者闯再大的祸,都从不会像现在这样焦灼。
他出于报复的心跟阮奕玩玩是一回事,真情实感地一头栽进去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些年,他一手把阮意浓制得死死的。让这个女人吃穿不愁地当她的阔太,已经是他忍耐了又忍耐的结果。
他从没有任何一刻原谅过阮意浓,原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