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沉重,几乎让阮奕感到了窒息。
“我知道。”陆炳辰的声音很轻很轻,“这么久了,你从没有跟我提过以前。过去的你不追究,我的道歉你也不需要。你不是原谅我了,你也不是还在为那些事生我的气,你”
你只是,下定决心,要跟我划清界限,所以不去计较,也不想在意了。
但是这句话,陆炳辰没法说出口。
他的大脑和四肢躯干,他的心肺和每个器官,他身体里的每一滴血,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有生命无意识的细胞,他的全部意识和所有知觉,都在疯狂地,在透骨的哀痛里疯狂地反抗着这句话。
他眼里,阮奕的轮廓已经模糊了,身形都再看不清。但是他还是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好像一眨眼,这个人就会消失。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声音低得几乎不像在问,而像是一句祈祷。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到了白浪岛。
这里不是那些很多人都过来打卡的网红海滩,但风景真是没的说。湛蓝色的海水,如果用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话来形容,就是蓝得好像没有记忆。浅黄的海滩,沙子特别细,海浪撞在礁石上,拍出雪白的泡沫,在带着腥味的海风里轻轻地浮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