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过身,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阮奕又一次想起了陆炳辰。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他了。
四年,他没有再见到过他,甚至没有从身边的人口中听到过他。这个人,甚至这个名字,仿佛都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他知道,这就是陆炳辰的放手。
一年,两年,三年,四年。再深刻的回忆压进心底,一层岩石一层土壤地盖上,在风里沙化,在烈日下凝固,渐渐的,表皮像是结了铁皮似的痂,水泼不进,刀砍不破。就像最底下的那层熔浆好像不存在了。假作真时真亦假,像不存在了,和真不存在了,这中间其实又能有多大的差别呢?
月光顺着红砖的墙面流下来,无声地滴落在地上,晕开一片皎白。
阮奕静静地合上眼睛。
没过几天,营地里来了一通电话,找柯文的。
“赛昂市又爆发了埃博拉疫情,因为我之前有过经验,无国界医生问我愿不愿意过去协助,管理患者,筹备应变。”柯文飞快地收拾行李。
阮奕问:“什么时候爆发的?”
“昨天。他们已经准备好应对了,我是第一批,根据那边的情况,后续还会有支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