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迟把车灯关了,扳手收起来,就跟着樊期朝租的小房间去。
他们没有并肩走,许未迟稍低樊期半步,樊期一瘸一拐的,许未迟大概是想看着他。
但樊期的伤实在是没有重到得让人扶着的程度,真真是让他觉得可惜,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许未迟捏的第一下,他就应该喊疼。
周边都是老房子,每条巷子都不长,大抵是觉得足够用,三两巷子个才配一盏灯。
鹅黄色的灯,照着人的影子又短又朦胧,匆匆交错再一起,再匆匆分开。
两人不说话,就这么走着,周围安静得很,只有一前一后的脚步声。
多微妙的气氛啊。
当然,可能只是樊期自己在微妙,许未迟或许在心底觉得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麻烦,这条路怎么这么长。
等到樊期渐渐冷静下来,他才有点意识到什么。
打架?喝酒?夜不归宿?通宵?玩游戏?
嗯?
他今天似乎好像,什么都交待给许未迟了。
这个瞬间,樊期有种家教不保的感觉。
“那个,”樊期舔舔唇,朝后看了眼:“刚才那些人,他们……”
许未迟见樊期要说不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