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刘海微微移动。
酒醒了一些,但身体里的细胞还在继续亢奋着, 樊期眼神空洞看着天花板,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 想想这些,想想那些。
没多久,许未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但樊期还是一动不动,继续盯着天花板。
他听到许未迟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和水壶,倒了一杯水之后走过来。
“喝点?”许未迟走过来,举起杯子问樊期。
樊期仍旧盯着天花板看, 许未迟没有继续问,而是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渴了起来喝。”
樊期还是不说话。
许未迟靠近一点,用手背碰了一下樊期的手臂,接着把已经快要掉在地上的被子拎起来,盖在樊期身上。樊期举起来贴在耳边的右手,也一并被许未迟塞进了被子里。
大多数人类在事后有个通病,就是容易索然无味,樊期这时候就挺索然无味的。
樊期此刻的索然无味包含了太多东西。
首先就是,他怎么就,过来了呢?
其次,他怎么又勾引许未迟?
许未迟已经重新穿上了浴袍,应该是柜子里的另外一套,看起来新的很。
樊期舔了舔唇,想想觉得也就这么回事,但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