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优越的肩宽,削瘦但不至于单薄,已撑得起西服。
阮衿口中越来越找不到感觉的朗诵像软绵绵的蛇,就那样瘫软在阳光下,穿透了粼粼飞舞的尘埃,在琴房的地板上脉脉流动。
脑袋被亮堂堂的太阳照得发热发昏,不论是A4的白纸还是李隅的西服,都一样地晃眼睛。他一会看到李隅的手指,肩脊,和侧脸,一会又低头看到纸上诗歌的只言片语:“冰雪”“暗礁”与“春潮”。
阮衿只觉得自己头不是头,手不是手,最后一句出口竟念成了,“啊,光明。”
李隅的钢琴声戛然而止,被照成浅金色的发梢顺着弹出休止符的剧烈动作簌簌抖动,他回头进行指正,眼珠黑黢黢的,“是长江。”
“对不起,对不起。”他诚惶诚恐地捏着纸道歉。
第一轮彩排结束,阮衿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抑扬顿挫,而李隅则不同了,他坚决不开口唱这首歌,指导老师迫于无奈,只得给找了个高二学音乐的艺术生学姐来合作。
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从没有自己try的道理,只有别人为他try的份。
阮衿把他的冷淡和高傲全然解读为真诚,好像的确因为自己真的太过偏爱他了。
他以前看过一本讲营销心理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