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人上过课,只是带过她妹妹和其他小学初中生。更重要的是,李隅就在这儿,连稍重的呼吸声都让他忍不住东想西想。
“阮学长,你是第一次讲课啊,完全放不开。我妈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她不会总进来吓人的。”周白鸮转着自动铅笔,弄出一长截笔芯,在稿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我没给高中生补过课,可能还有点不太适应。”阮衿握拳咳嗽了一下。
话音刚落,就见原本盘腿坐在地上的李隅忽然站起身了,他在周白鸮的书架上顺了一本漫画,像一阵风,就那么带上门出去了。
是因为察觉到自己紧张了吗?阮衿这么想着,又飞快打消了自己很自作多情的思绪。周白鸮趴在在洁白的稿纸上涂鸦的声音沙沙作响,他转回目光,有些无奈地拧起了眉毛,“诶,先划的段落主题句。”
的确是,在李隅出去之后,在他关上门的瞬间,那种低气压飞速消弭了。
他天生有一种糟糕的感染力,总是让人感到手足无措。即使是非常爱他的人,或许有时候也难以承受这一点吧。
教了一会儿之后,阮衿发觉周白鸮脾气尚好,不过是那种难得静下心的类型。假借“上厕所”“喝水”“吃水果”之名频频往外跑,坐下来也跟个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