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这个已经失去过一次女儿的母亲来说,更是难以承受。她没有继续打过来电话,阮衿想了想多半就是李隅说了些什么。
“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谢谢这个词。”
“对不起”,阮衿冷不丁被他刺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就下意识道歉了,“那我以后尽量少说……”
“对不起就更不喜欢了。”
李隅避开他的眼神,说完就转身去上厕所了。阮衿看他随手扯下腰上蜷缩起的一截白T,脊背很直,姿势也特别潇洒,就是走路走得不大利索。
估计腿也麻了,只不过是强撑着没说出来罢了。
受这么大罪了啊,阮衿想,仅仅只说“对不起”和“谢谢”的确过于苍白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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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火车徐徐进站,终于停稳,阮衿用自己身体帮李隅撑出一条缝让他先走过去,想被人群挤着他应该不舒服。
李隅擦身而过时看了他一眼,匆匆下车,又张嘴说了句什么。
不过因为种种声音充斥在一起,实在太嘈杂了,阮衿“嗯”着应了一声,其实没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再度跟着车上乘客一起挤着一起下来。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往前走,萧条破败的出站口管理疏松,机器卡口都是坏的,也没有